弛看了一下菜单,征求了一下陈敬的意见,点了两个热菜,不一会儿,菜就都上来了,张弛要了两碗米饭,跟陈敬开吃,店主和服务员站在一边,脸上笑容虽然热情,却藏着一丝无奈。张弛开口说道:“老板这手艺真不错,这两道菜味道确实挺好,可这饭点儿上,咋没客人呢?”
店主坐到旁边饭桌的椅子上,叹了口气,回答道:“现在不光我们这一溜饭店生意不行了,就这门前的路上,都没啥人走了,一个月前,可不这样,你看,”说着,一指窗外一个路人,“都捂着鼻子像逃跑似的,谁还来吃饭?你们二位在外面没闻到啥臭味吗?”张弛看了一眼陈敬,说道:“刚才是闻到一股子臭味儿,虽然不强烈,但就是呛脑仁子,让人想吐,什么时候开始有这味儿的?”店主答道:“能有一个月了。”接着,压低声音道:“就是自打帝豪大楼后面那个平房里来了一个瘸子之后开始的,以前这溜饭店里有的客人喝多了,爱去那个围墙外面冲着里面撒尿,那个瘸子来了后,只要有人过去撒尿,就起雾,离得远的人看着并不大,可撒尿的人在里面光转圈出不来,也不知道咋这么邪性,后来,这跟前儿就总有一股臭味儿,客人就慢慢地都不来了,这一溜饭店都干不下去了,我也准备收摊子不干了,眼瞅着赔钱!”说完,叹了一口气。
张弛吃了几口饭菜,问店主道:“您说的那个瘸子,长啥样?”店主想了想,答道:“没面对面碰见过,他总呆在那个平房里,白天很少看见他出来,看着是个中等偏上的个子,挺壮的,瘸得不是太厉害,手里总拄着根棍子。”张弛听完,和陈敬对视一下,两人快速地把碗里的饭吃完,张弛算了账,跟店主道了声别,走出饭店,到围墙外面站定,张弛掏出手机,给老钟拨了过去,简单几句之后,放下手机,对陈敬说道:“头儿他们三个马上就到,咱俩等他们还是先进去?”
陈敬向围墙里指了一下,没等张弛反应过来,他顺着围墙的铁栏杆,一下子就翻了过去,动作很干净利索,张弛见状,也急忙翻了过去,两人小心地走到平房的门跟前,侧耳听了一下动静,平房里面此刻很安静,张弛蹑着脚转到冲着北面的那扇窗户下,发现窗户里面挂着深色的窗帘,遮挡得严严实实的,又到东侧墙上看了看,连个窗户都没有。
陈敬等张弛回到门口,便伸手轻轻拽了一下门上的拉手,门上的暗锁是锁着的,陈敬手伸到自己的兜里摸了摸,似乎想找到能开锁的东西,张弛急忙拉了他一下,小声说道:“等他们几个来。”陈敬只好同意,和张弛一左一右蹲在门口两侧。老钟他们是从帝豪的围墙里面走到后院来的,身后还跟着一个人,瞎子抽了抽鼻子,说道:“不是,就这味儿。”说完,就把枪掏出来,大个儿也照做,用枪指着门,跟在后面的那个人吓了一跳,忙举着手里的一把钥匙,递给老钟,老钟接过去,让他离门远点儿呆着,小声对已经站在门两边的张弛和陈敬说道:“住里面的人就应该是那个地库里冲我们使毒雾的,不过,帝豪的人说,他二十多天前就交了钥匙,离开了,去哪儿,没人知道,帝豪的人也没人进来过。”虽然这么说,他仍然很小心地把钥匙插进锁孔,让几人做好准备,然后一拧钥匙,拉开房门,几把手电一起照进房子里面,老钟也掏出手枪,第一个冲了进去,瞎子和大个儿紧跟在后,然后是张弛,陈敬却没动,站在门外,盯着刚才拿钥匙的那个人。不一会儿,老钟他们四个快步走了出来,出了房门后,大口地喘着气。见陈敬看着自己,张弛说道:“没人,味儿更重了,就是他。”老钟拿起手机,让法医来现场。
老钟看着法医和几个助手围着那个大冰柜忙活,听到张弛叫他,就急忙走到张弛和陈敬正在勘查的那个唯一的有窗户的房间里,见张弛和陈敬两个人蹲在窗户下面被掀起的地毯旁,用手电照着一个洞口,盖洞口的是块钢板,看着挺厚,已经被他们两个抬起来靠墙放着,洞口挺大,有台阶通到下面,老钟探下身子,用手电照了一下里面,估摸了一下方向,说道:“应该是通往地库的暗道,下去看看。”喊了瞎子和大个儿一声,两人从另一个房间迅速过来,看见那个洞口,同时卧槽了一声。老钟正要打头下去,陈敬拦住了他,开口道:“组长,我和张弛两个下去,你们留在上面以防万一。”说完,也不管老钟同不同意,对张弛指了一下他的胸前,张弛拉开夹克衫的拉链,老大的小脑袋从他的领口露了出来,咔咔地轻叫两声。老钟虽然有些担心,还是把手中的的手电递给陈敬,说道:“别莽撞,有问题马上退回来。”陈敬点头,顺着台阶就走了下去,站在通道里,拿着手电向前仔细地照了照,又听了听动静,见没有什么异常,回头对站在台阶上的张弛说道:“下来吧,把老大放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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