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平淡。
他看得分明，小家伙只是想释放孩子的天性，但又会自我约束，不会去做过分的事。
“嘿嘿~”万三素也不多加辩解，由着师父牵着自己去用午膳。
“师兄”，见半夏正坐在餐桌旁等着自己，万三素唤道。
“用膳吧”，半夏没有多余的话，这些年看着师父因为三素偶尔逗弄搞怪而露出轻松笑意，便足够了。
一刻钟后
见师父和师兄放下了碗筷，万三素眼珠一转，说道：“师父，师兄，今日我在山谷见到了半个月前被岩石阻断的溪流，你们猜怎么着？”
万丹溪转眸看向自己的小徒弟，配合着询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水流越积越高，突然将岩石冲开了，哗啦啦的甚是壮观”，万三素手舞足蹈地描绘着。
“那下次为师也去看看”，看着孩子可爱的模样，万丹溪眼眸中闪过浓重的笑意。
“也不知山外的溪流是否也如此？”万三素伸出一手架在圆桌上，手心朝上，托着自己的下巴，声音中有些好奇和无聊。
万丹溪脸色一滞，没有开口的意思。
“师父，白术说他明日要下山采买东西，徒儿也想去看看”，万三素似无心地继续开口。
“南华山派如此大，还不够你玩闹的么？”半夏余光注意到师父的异样，和蔼地看向万三素。
“是啊，每棵树、每条溪、每座桥我都摸遍了”，见师父依旧没有动静，万三素语气中出现了落寞。
厅内无人再开口，一时寂静无声
“师父，堵不如疏，溪流尚且如此，何况是越发长大的三素”，半夏不得不开口，他见不得三素如此模样。
“随你们”，万丹溪起身，直接向外走去。
万三素与半夏见万丹溪的身影消失，互相对视了一眼，均笑了起来。
半夏是无奈地笑，万三素却是得逞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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