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9章 不玩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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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这是论剑,又不是真正的生死厮杀,论道山大阵护着,就这,都不敢跟人死战到底么?”

  “懦夫比败者更可耻!”

  “但凡要一点脸,他都做不出来这种事,甚至但凡动一动这个念头,都是罪恶滔天!”

  “好歹也是太虚门的天骄,是乾学阵道魁首,他这么做,同门怎么看他?长老怎么看他?掌门怎么看他?老祖怎么看他?”

  “他不应该感到无地自容么?”

  “整个太虚门,不,整个乾学州界,就没他在乎的人了么?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群情激愤,纷纷出言怒斥墨画。

  人群中的顾长怀,默默叹气,心道不愧是墨画这小子,总是能找个刁钻的角度,把别人气个半死……

  当然,这点墨画还浑然不知。

  对他来说,自碎论道玉而已,又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  而且,他习惯于把“生死”,都掌控在自己手里。

  哪怕输了,他也要自己退场。

  让别人劈他一剑,他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安全。

  万一论道山五品大阵失效,那他挨这一剑,小命不就没了么?

  虽然这是五品阵法,还是大阵,失效的概率低得渺茫,几乎不可能发生。

  但墨画是阵师,向来只信任自己的阵法。

  别人的阵法哪怕再强,那也是别人的,他心里都觉得不怎么可靠。

  不盲目崇拜,不盲目信任。

  这是一个优秀阵师的自我修养。

  因此,与其被人“杀”退场,不如自己捏碎论道玉,来得更保险一点。

  至于其他人,乃至宗门怎么看,墨画又无所谓。

  按常理来说,论剑大会有大阵护持,不会真的死,因此对大多数论剑弟子,默认的要求就是:

  “死战到底”。

  何况,那么多宗门高层,长老和同门看着。

  死战到底,尽力了,哪怕输了,也不会被说什么。

  但若自碎论道玉,不战而逃,那问题可就大了。

  一个没勇气的“天骄”,会被同门看不起,也会被长老,还有宗门高层否定。

  但这些常人的眼光,对墨画是无效的。

  他情况很特殊。

  在太虚门同辈中,他颇有“威望”,无论做什么,在同门弟子眼中,都是“英明神武”的小师兄。

  太虚门长老,很多时候还得看墨画的态度做事,哄墨画开心。

  太虚门掌门,对墨画十分宽和,毕竟是“私生子”。

  太虚门老祖,对墨画更是溺爱,毕竟是“亲孙子”。

  整个太虚门,根本没人管墨画。

  自碎个论道玉而已,又不是炸了太虚山的山门,算不得什么。

  于是,这场论剑,就这样结束了。

  墨画明明输了,但却更气人了。

  观众心底憋着火气,骂骂咧咧地,恨不得将墨画揪出来揍一顿。

  但也并不全是气墨画的。

  人群中,也有不少真的关心墨画,希望他赢的。

  张澜坐在大长老身后,脸上不动声色,心里却默默叹气,深感遗憾:

  “到底还是输了……”

  本来他还想看着墨画,在论剑大会上,再露一手,大展威风来着。

  现在看来,他还是想简单了。

  乾学论剑大会,不愧是乾州顶级盛事,天骄一个比一个强,当真是人外有人啊……

  即便是墨画,也是要输的。

  张澜叹了口气。

  另一边,上官家的观战台上。

  原本还满是期待的瑜儿,小脸上也有些失落,低声道:

  “墨哥哥,输了……”

  闻人琬目光微黯,但还是笑着揉了揉瑜儿的脑袋:

  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即便是你墨哥哥,也不可能一直赢啊……”

  瑜儿点了点头,但难免还是不开心。

  闻人琬笑着安慰他道:“输了一局没什么,后面还会再比,墨哥哥肯定会一点点赢回来的……”

  瑜儿闻言眼眸一亮,又期待起来,不由认真点头道:

  “嗯!”

  闻人琬摸了摸瑜儿的小脸,目光温柔。

  但她的眉间,却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虑。

  她自然也看出来了,太虚门跟天剑宗之间的悬殊,实在太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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