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金雪梨猎人这一行不好干

也有她的生存办法:将她收集到的、有价值的信息,拿到“逆光之间”酒吧去,容貌像沙皮狗一样的老板,就会以另一套信息作为回报——他就像是一个人形信息交换栏,也像是个原始版的领英网站。

  收起手机,她四下望了一圈,简直想叹气。

  右边是一排石砖宅屋;一道道短楼梯爬上去,停在石砖房门口。楼梯与楼梯之间,以一片片树丛相隔,她刚才撞上的围栏,就在树丛外。

  别说她要去现代艺术博物馆了,就算不去,也绝不能随随便便进入巢穴房子里啊。

  而左边的马路上空空荡荡,只要走下人行道,顺着马路走,就能避开粉笔房子了——一般情况下,确实可以;但是此刻不行,因为交通灯依然是紫色的。

  “不是这些破玩意,十五公里哪里要走两天……”

  金雪梨咕哝着,刀和手机都收稳妥,将越野背包调整一下,系紧在腰间,右脚踩进格子里。

  她金鸡独立地站在格子里,尚未完全褪去的酒意,水浪似的一下下推晃着脚腕;金雪梨满头冷汗,晃晃悠悠,一只手扶在围栏上。

  格子里只写了右脚,就绝不能擅自加上一只左脚。

  “金雪梨”的笑容一动不动地凝固在脸上,从颧骨开始,慢慢扭曲起来。一侧颧骨越来越外凸,另一侧却在逐渐往下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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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是不是见她没上当,快要放弃了?

  一般来说,当秃鹫见“顶替”无望时,就会放弃目标的模样,要么变成另一个人,要么退入阴影里消失不见。

  看着自己的五官、自己的容貌,从另一张脸上像夏日雪糕一样变形融化下来,据其他猎人说,是个意想不到的难受事。

  “赶紧滚了,我就不杀你。”

  金雪梨撂下一句空洞狠话,转回头,换成左脚,跳到下一排中间格子上;单脚一落地,越野背包沉沉往下一坠,简直好像后背跳上来了一个人似的。

  她双手好像风车一样划了好几圈,总算站稳了,心里已经将骚扰狂安东尼来回杀了十遍——坏事当然都是因为他。

  但如果这一趟发生了拿到珍贵伪像这样的好事,那肯定是因为自己。

  只要马路上紫灯一灭,她就要找机会跳下人行道。

  一开始的四五排格子,都还算是讲理:虽然背着十几公斤的包,带着酒意,单脚一下一下往前跳,是个很吃力的事,但起码她不是办不到。

  不知道从第几格开始,格子里的字不再仅是左脚右脚了。

  “左手,”一个格子写着。

  它两旁的格子里,写的都是惩罚——“昏迷”、“失去过去一年内产生的红细胞”、“拜访科罗拉多大道No.87”。

  幸亏那格子旁边有一根电线杆。

  金雪梨十分艰难地一手抱住背包,双脚搭在电线杆上,倒立过来,左手按在格子上——她觉得自己像个杂技演员,远远伸出一只脚,整个人像个颤颤巍巍、歪歪斜斜的“Y”,好不容易才踩上下一个格子。

  “以食物换取站立权利”,又一个格子说。

  这倒不算什么;金雪梨包里不缺吃的,而且都是好吃的。

  她站在用牛肉香肠换来的位置上,手脚发颤地歇了一会儿,再一抬头,不由怔住了。

  前方目力所能及的每一个格子里,都密密麻麻地写着同样的三个字。

  被复制被复制被复制被复制被复制被复制……全是惩罚?被复制?踩上去以后,会怎么——

  金雪梨一个激灵。她慢慢地转过头,在自己肩头上,看见了一张颊肉饱满鼓涨的侧脸。

  不知是什么时候,悄无声息又一次跟上来的。

  她离交通灯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了,紫色灯光依然在一闪一闪,好像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
  前往现代艺术博物馆的路,才开一个头,就已陷入了停滞。

  金雪梨想起了“巢穴最新热歌No.1”。

  还真别说,她此刻的心情,确实只有那一首“歌”能表达、能寄托;唱出来的话,就是一声声的人类长嚎。

  才更新了六天,我就露了原型,维持不住10:15更新了……反正今天发了!咋地吧!  垂着个脑袋码完字,现在脖子好痛(我在家时,电脑坐在支架上,正好视线平齐,不累脖子)

  本来就没有多少脖子,再累没了咋办。

  有点晕得难受,容我先去吃点东西,回头我整理一下各位姥姥的名单……

  (你们看什么时候通知我妈她多了很多妈比较合适)   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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