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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。虽说他口中没将林觉当做朋友,但与林觉相处时,总是莫名地纵容对方,就像纵容自己的多年好友一般。
可此刻,林觉明知海域是他心中的底线,却当着他的面包庇那人,显然根本没有真正将自己视为朋友。
所谓的友人,不过是林觉的漂亮话罢了。
玄清歌鲜少生人气,可这次不知为何,却是真的有些怒了。他一言不发地看了眼林觉,随后没有回话,全程沉默地直接带着林觉飞速向他的院子飞去。
飞行中,林觉隐约察觉到了玄清歌的不对劲,但他并没有多想。因为玄清歌向来性子温和,和七昉的性子差不多,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?
何况他也保证了,下次无名若再来,他一定提前告知,玄清歌又不会有什么损失。
他如此想着,然而等玄清歌将他送到院子外,待他下了黄金罗盘后,玄清歌的神情莫名比往日冷淡了不少:“林公子,请回吧。”
听到“林公子”这个称呼,林觉才意识到,玄清歌是真的生气了。明明之前已经在他的半胁迫下改了口叫他林觉,竟又改回去了。
“等……”不等他开口,玄清歌已冷着脸回到院子里,“啪”地一声关上了大门,一副谢绝会客,不想搭理林觉的模样。
林觉:“???”
林觉一头雾水地愣在原地,想了想,他上前敲了敲院子大门。
“玄清歌?”
“玄清歌?”
叫了几声,又敲了好几声门,但门内没有任何动静,摆明了此院的主人生气了,不想跟他说话。
林觉哑然,不是,还真生气了?就因为他没带他追上无名?
他望着面前紧闭的大门,无语之中又有些莫名其妙。想到明天还有考试,而玄清歌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消气,林觉只好先回去了。
与此同时,玄清歌的院内。
感受到门外之人已经离去,玄清歌冷着脸站在院子中央,又站了一会儿,才重新打开院子大门,一个飞身上了上层的办公区域。
然而,这次他端坐在书桌前,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那小山高的白玉简了。
胸口中盘旋的气愤,让他根本无法静下来。
玄清歌不由疑惑皱眉,奇怪,为何他这次会如此生气?虽说林觉当面包庇那贼人,他的确有生气的理由,但……不该生气到这般程度。
他忍不住低头捂着溢满怒火的胸口,浅紫色的眸中闪过不解。
忽的,他的眼前又是一片恍惚,出现了另一番景象。
金灿灿的宫殿中,额间带有神印的林觉趴在华丽的床榻上,上半身没有穿衣裳,光洁的后背上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,看着血淋淋的还冒着黑气,相当骇人。
自己心疼又愤怒地轻轻用药膏给他的伤痕上药,声音却仍是轻柔:“早就与你说过,与神灵级别的天魔较量,一定要万分小心。”
他说着,叹了口气:“可你每次都不会听我的话。”
林觉趴在床上,疼得俊雅的五官稍显扭曲:“不是我不想听,而是没法听。你也知达到那种级别的天魔,若是不能一次性将其斩杀,它便能想尽各种法子逃脱。”
“而它一旦逃脱,若想再次找到它,可就没那么容易了。在此期间,又会有多少个宇宙毁在它手下,又会有多少生灵死在其中?”
“我也没办法,只能每次遇到,尽量一口气解决。”
“我知道,只是……每次见你神体受损,有些难受罢了。”自己涂着药膏的手指,因心疼而微微颤抖,“不然,下次我去试着和那些天魔交交手?”
“你?”林觉笑出声来,“算了吧,你是轮……”
后面的画面依旧能看到,但声音却突然消失。
玄清歌听不到林觉后面说的话,只能看到床榻上受伤的林觉说了什么,自己突然生气了,给林觉上好药膏后,便快步转身离开。
全然不理会身后林觉的叫唤。
等自己回到了一处宫殿后,明明仍在生着气,坐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,仍是又起身去了厨房,做了几份林觉爱吃的点心。
这时,自己胸口内的郁闷和生气才稍微消减了些。
待玄清歌回过神时,他竟有一丝的恍惚,不知道方才自己看到的一切到底是他白日做梦,还是其他……
若真是白日做梦,为何总是只梦到林觉和自己两人?又为何在梦里,他们如此亲近,就像……是相处多年的挚友?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自己在那半梦半醒中,听到了林觉叫他轮……
是轮什么呢?
*** ***
这边,林觉回到院子后,叶归舟仍在院子里练剑,刘臣轩和白思奇则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,在一旁欣赏叶归舟的英姿。
见林觉回来了,刘臣轩和白思奇笑着望了过去。
刘臣轩:“林兄,你办完事了?”
“嗯,”林觉笑着,“这么晚了,你们怎么还不休息?”
说罢,他撩起袍子,坐到了刘臣轩身旁的空石椅上。
白思奇那张娃娃脸上带着忐忑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