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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各家的摊子都有人,那人熟门熟路的带着张让走,去到了一家人多的摊子上,那里面坐着一二十号人,见到张让过俩,顿时起哄。

  张让是这一拨里面唯一的一个,大学毕业以后都不在本地待着的,也很少跟小时候的玩伴一起聚一聚,他一来就有人喊着送一打啤酒上来,他只能推说不能喝多,随时还要待命呢。

  “开什么玩笑,你现在都是大领导了,还有事儿会要你冲锋陷阵,是不是嫂子管的严呢。”有个小平头说。

  “就是,哥们儿,咱们可不兴惯着女人。”另一个说。

  这一桌子坐着的都是男的,说着说着就更离谱了,有些甚至开起荤段子来,张让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挂不住了,盯着其中一个吹的唾沫星子都在飞的人看了好久,才缓缓把酒杯放在桌上。

  喝酒、打牌、玩女人

  原来他的发小们现在都玩这些个。

  有人见张让喝了一杯就不喝了,推搡起来:“喝啊哥们儿,你们公安不是也要喝酒吗,我们上回在烧烤摊上碰到个哥们儿,一个晚上吹了一箱子酒,醉倒了还是老子把他扶去宾馆的。”

  张让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那人是谁。”

  对方一噎,见张让的脸色实在是不好,又有点后悔把他拉出来了。

  张让跟他们从小也不一样,他们这帮人是知道长大以后能接班,好些个都是混日子的,到了年纪就能顶岗上班,为数不多的几个能读书的,也是因为家里的兄弟姐妹们多,接班这种事情,可能轮不到自己身上。

  “张让,你怎么跟着许军他们出来了。”

  身后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,大家齐齐看了过去。

  站在烧烤摊前的,是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,她看着正在喝酒的这群人,然后冲张让招招手。

  张让正愁没办法脱身,就顺势站了起来。

  那群人又瞎起哄起来。

  张让隐隐有些后悔出来了,干脆顺势走出去。

  “你什么时候调回来的?”柏娟看向张让。

  几年没见他,好像比以前气质更硬朗了些,也似乎比以前更英俊了,不说话的时候像某个港星。

  以前张让可不是这个性格,他小的时候可欢脱了,跟这里的每个人都玩的来。

  张让点点头:“回来都半年了。”

  柏娟笑着问:“我听你妈说,你现在是单身?”

  张让擦了擦鼻子:“又不是了。”

  柏娟:“啊?”

  张让:“嗯,我刚刚再婚。”

  两人一度陷入到了沉默之中,柏娟心里涌起一阵委屈,他怎么能这个样子。

  悄无声息的结婚,又离婚了。

  但,他又结婚了。

  柏娟只觉得眼眶酸酸的,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
  她都不想再跟对方寒暄了,拎着行李箱往家里走,连个告别的话都没有。

  张让没想那么多,见柏娟走的很快,自己也快步往回走去。

  在楼下他还特地站了一会儿,等到身上的烟味散了才上楼。

  楼小乔见他脸色不好便问:“怎么回事?”

  张让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话,心情不太好:“没什么,就是感觉小时候的一些朋友不太一样了。”

  楼小乔又回到桌子前面,继续刷题。

  今天齐老师跟她讲过的几个题型还没怎么弄懂呢,今天晚上看来要晚一点才能睡了。

  一夜无梦,或许是太久没跟妈妈睡了,亭亭高兴的睡在床上还在不停抓妈妈的头发,煎饼一样翻到了半夜才睡着。

  张让那屋,俩儿子也很兴奋的跟爸爸讲到了半夜的话,最后实在是困的不行才睡着,第二天楼小乔要去学校报道,起了个大早,孩子们没醒来,她就起床了。

  早上吃的是刘菊花从单位食堂买回来的包子,热气腾腾的,肉包子还带着汤汁,特别好吃,连楼小乔都一口气吃了两个包子,还喝了一碗豆浆。

  “那你今天开始就是要上课了?”刘菊花问。

  楼小乔点点头:“学校半个月放一次假,一次两天,我估计要到下周五才有空,爸妈你们慢慢吃,我先走了啊。”

  看了一眼时间比较紧张了,赶紧撂下筷子出门。

  张让也把手里的碗筷一放,追着她就出了门。

  刘菊花看着儿子这样,无奈的摇了摇头,真是儿大不由娘,这家伙小时候也不这样啊。

  “孩子们还没起来呢?”

  张明远也要去上班了,匆匆看了一眼孩子,把声音压的很低:“还在睡着呢。”

  空调开着,房门就不好关,昨晚上都是敞开了门睡着的,才能保证每个屋里都是凉快的,白天客厅的空调都不敢关上。

  就算是只开一台空调,一般家庭也扛不住,幸好张家算是条件比较好的人家了,但要做到每个房间都装上开上空调,哪怕是他们这样的家庭,也会觉得肉疼的。

  张明远草草吃完了早餐,也要去单位了,留刘菊花一个人在家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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