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需要好生将养。两日后找我换纱布,伤口注意不要碰水,是感染了伤口,伤口恶化,那真不是花多少钱的事。”

  方庆遥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,他一再向医生道谢:“多谢您,多谢您!”

  谢放苦笑,这一回自己了确实是莽撞,没有将话听清楚,就擅自闯了进来。

  只是心里亦是松了口气,手对普通人尚且十分重要,何况是喜欢作画,又兼顾长庆掌柜的阿笙。

  …

  阿笙手上的伤未伤及筋骨,只是需要做外伤的处理。

  包扎完伤口,由候在外头的福禄搀扶着离开医院。

  方庆遥同谢放两人陪在左右。

  方庆遥自己的腿一瘸一拐的,倒是对阿笙一再叮嘱,“阿笙,你走慢一点,小点心,啊。”

  一行人走出医院大楼,阿笙转过身,很是无奈地同爹爹比划着,“爹爹,我伤的是手……”

  不是腿,他走快一些没事的。何况,顾及爹爹的腿伤,他已走得极慢第了。

  方庆遥忙拉住了阿笙比划的手,避着他手上的伤,拉的是他的胳膊,“不忙着比划,不忙着比划。你手才包扎好,莫要乱动。”

  阿笙:“……”

  大夫只说注意不要碰水,提醒他及时上医院换纱布……只是比划几个手势而已,应该无碍?

  …

  谢放的车子就停在医院外头。

  福禄、福旺两人另外坐车回去。

  司机习惯性地打开副驾驶的门——

  每回方掌柜都会陪着阿笙少爷坐后头,二爷便会坐到副坐来。

  出乎司机意料,这一回,方掌柜的竟绕过车子,来到了副驾驶。

  意外的人不止司机一个。

  不仅仅是阿笙纳闷爹爹怎的未向先前那样,跟着他一块上车,便是正要向往常一样往副驾驶走去的谢放,瞧见先他一步的方叔,亦是颇为意外。

  “我这腿……受了伤,坐前头腿好伸展一些,这一回就委屈二爷坐后座了。”

  上车前,对上谢放的眼神,方庆遥有些不大自在地解释了一句。

  原来如此,难怪方叔会一反常态。

  不过是一个座位,谢放自是不是在意,“无妨,您觉得方便就好。“

  “哎,好。”

  方庆遥弯腰上了车。

  …

  阿笙坐在车上,将爹爹同二爷两人之间的对话听得分明。

  他拍了下爹爹的肩,待爹爹回过神来,关心地比划着,“膝盖的伤口很疼么?”

  尽管大夫也给爹爹看过手同膝盖上的伤,说是也不严重,只是受了皮外伤,可他还是担心,会不会是医生哪里没有检查出来。

  方庆遥瞧见阿笙又在打手势,忙道:“没有,没有。就是前头位置宽一点,舒服一些罢了。你莫要再比划了,好好休息。”

  阿笙只好将手放腿上,听爹爹的话,没再比划。

  车身微陷,“嘭”的一声,车门关上。

  小七同阿达前几日被二爷派去外地办事去了,尚未回来,阿笙原本想问二爷是如何知道他出了事,怎么知道他同爹爹两人在医院,来寻了来,可又担心爹爹若是听见二爷回他话,定然又会叫他莫要再打手势,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二爷,一副想要比划,又只得生生忍住的模样。

  阿笙的心思全写在了脸上,谢放如何没瞧出来?

  余光瞥了眼副驾驶,方叔这会儿闭着眼,靠在椅背上休息,想来不会注意到他们。

  他同阿笙打着手势,“可是想要问我怎么知道你同方叔两人在医院?”

  阿笙陡然睁圆,将爹爹方才的叮嘱转瞬给抛在了脑后,“二,二爷您,您怎的也会……”

  “从前学的。你们去的金店出了事,阿贵得知消息之后,第一时间给我办公室拨了电话,他问了人,知道你们去了铭德医院。来到医院,稍微一打听,也便知道你们在的诊室了。可还有什么要问的?”

  担心阿笙还会有什么想要问的,打手势手上的伤口难免会疼,谢放索性一次性比划给他。

  至于说手势是从前学的,其实严格意义上,不算“学”的,两人共同生活的那几年,他自然而然也便会了。

  阿笙信了二爷的话,倒是没起疑心,只觉得分外感动,他摇了摇头,暂时没有什么要问的了。

  心里头还在因为二爷竟还特意为了他去学过手势这事动容。

  谢放:“倒是你同方叔,怎的忽然想到要去买金饰?是方叔提的?若是,你便点点头。”

  他先前未曾听阿笙提过有想要买金饰的念头,故而才会猜测,会不会方叔的主意。

  阿笙点点头。

  因着爹爹交代了他,打算时候打算给二爷一个惊喜,希望他能够帮着保密,阿笙也便没告诉二爷,爹爹买金饰的原因。

  好在,二爷也没多问,阿笙心里头也便松一口气。

  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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