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0-190

人力车,跟在二少的后头,一块回去回话。

  …

  “爷,您可总算回来了……”

  福禄也听说了老爷子大发雷霆的消息,一直在门口翘首等着。

  二爷的人力车尚未停稳,福禄便疾步迎上去。

  伸出手肘,扶二爷从车上袭来,福禄低着声,同二爷禀报着,“听说老爷子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,看过信后才怒气冲冲地喊人去寻您。

  我向门房打听过是何人送的信,门房回忆,因着对方戴着厚帽子,又压低着脑袋,他记不得对方的具体长相,只隐约对对方的身形、身高有印象。不胖不矮,倒是听口音,是咱们北城人。”

  福禄一边说着,一边跟在爷的身后,跨进大门。

  老爷子派去的小厮则识趣地走在谢放同福禄主仆二人的后头。

  说完,福禄一脸愧疚地道歉,“对不起啊,爷,是不是有用信息太少了?”

  “信息虽少,却未必无用。”

  “啊?”

  不胖不矮,北城人。

  这样的人在北城一抓一大把。

  对方很谨慎,似乎生怕他会顺藤摸瓜,查出送信人的底细。

  如此说来,送信之人,很有可能便是他极为熟悉之人,对方才会如此忌惮。

  他回北城的时日短,也来不及同什么人结怨。

  答案几乎已然呼之欲出。

  父亲那里等着他过去,时间紧,没有时间进一步解释,他转过身,对福禄道:“父亲既是在气头上,想必极不愿意瞧见我带着人一块过去。你先回去,找个可靠的人,守着大哥同三弟的院子。另外……”

  谢放附耳,在福禄的耳旁低语几句。

  福禄连连点头,“二爷放心,您交代的事儿,福禄一定给您办妥了!”

  福禄转身往濯清园的院子跑。

  “走吧。”

  谢放对一旁满脸焦急地等着他一同回主院的小厮。

  小厮如蒙大赦,一只手贴在小腹前,恭敬地道:“二少爷清——”

  …

  “老爷,二少爷到了……”

  小厮面朝着紧闭的书房房门,站在门口禀报着。

  “让他滚进来!”

  小厮头皮一紧,老天奶,老爷的火气听着是一点也没消啊!

  “二少爷,老爷请您进去。”

  小厮替谢放推开房门,还是十分“贴心”地将老爷子说的话给“润色”了下。

  谢放朝小厮微一颔首,掀了掀衣角,迈过门槛。

  “吩咐下去,从现在开始不见客,谁来了也不见。另外,所有丫鬟、小厮都给退出去。除了当值的护卫,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靠近院子半步。”

  小厮心中一凛,“是,老爷。”

  “吱呀——”

  乖觉地关上房门。

  …

  “跪下!”

  小厮疾步下楼,转达老爷的命令。

  尚未走到一楼,走到楼梯转角处,听见书房传出的这一声大声的训斥,胸脯都震了震。

  二少爷究竟是犯什么事了,怎的把老爷气得这般狠?

  …

  “父亲……”

  谢载功站在祖宗的画像前,双手负在身后,神情冰冷如霜,“我说跪下,听不见是么?”

  谢放望了眼祖宗画像,缓缓跪于蒲团上,“不知道儿子做错了什么?”

  平日里,逢年过节,谢载功都会亲自给祖宗画像上香、摆上祭品。

  若是家中有人犯错,便要在祖宗画像前罚跪。

  “你自己看!”

  “睁大你的眼睛,给我好好看看!”

  揉成一团的信笺,朝谢放扔掷了过去。

  纸团砸在谢放肩上,弹开,滚落在他的脚边。

  谢放弯腰去捡。

  “跪好!”

  谢放:“……”

  纸团实在被揉得不成样子,可见父亲在看过这封信之后有多盛怒。

  谢放在心中揣摩着,将手里的信笺缓缓展开——

  信中,详细地记录了谢放自除夕那日起,去过几次大榆树胡同的小院,见了谁,每次去又待了多长时间。到了小院后,是不是有外出,同谁外出,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  此次之外,信中还记录了他在符城同阿笙的各种来往记录,包括他曾同阿笙一起去戏院看过戏,里头还有戏园经理的“证词”。

  谢放手里攥着信笺,抬起头,“您派

上一页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