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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了唇,未再说下去。

  谢放将爷孙两人的反应皆看在眼里,不由地再次打量了老人一眼。

  他记忆当中的抱石老人发须皆白,留有一把人人称赞地飘逸胡须。眼前的老人虽也有几根白发,可头发大体是黑色的,也未蓄须……

  按照时间推算,谢放前世最近一次见到抱石老人,也已经是六、七年前的事情。

  眼前这位老人家虽然削瘦,看着憔悴,但比起须发皆白的抱石老人,到底要年轻不少。

  但种种巧合,又指向,眼前这位便是抱石老人。

  只是不知阿笙同抱石老人是怎么认识的……

  或许,他可以找个机会,问问阿笙,看阿笙知不知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。

  阿笙捡起画笔的时候,也瞧见了上头的刻字,

  他不懂篆刻,只是莫名觉得那上头的字好看,还以为是笔铺卖出前便有的,未曾想是老人亲手所刻。

  当即竖起大拇指,又用力地点点头,“不,不,好看的!”

  老人瞧懂了阿笙的动作同神态,笑了笑:“多谢恩人抬爱。”

  阿笙弯起唇,笑得比老人开要开心,仿佛他才是得了夸奖地那一个。

  …

  “吱呀——”

  身后的院门,因着忽起的一阵穿堂风,“嘭”地一声关上。

  虞清松转过头,深深地望了眼自己住了大半年的院子,低声地对小石头道:“小石头,我们走吧。”

  小石头点头:“嗯!”

  这个地方对于小石头而言,有太多太多的难过。爹爹同娘亲都是住进来不久后,便染了病,没多久便去世了。

  便是他跟爷爷也先后得病,以至于爹娘还有爷爷带来的钱,很快就因为看病见了底。

  他总觉得这屋子会吃人。

  如今终于可以离开这里,小石头自是开心。

  反正,只要爷爷陪在他的身边,他便什么都不怕!

  阿笙抚摸着乌梅的脑袋,好让乌梅等会儿配合一点,可千万不要再像之前他来时那般,牵着都不配合,还给他闹驴脾气。

  谢放出声道:“我看天色也不早了。老人家若是不嫌弃,不妨同令孙到我家中暂住。我家中宽敞,也没有其他家眷,颇为清净。

  如果老人家找到安身立命之地,再做其他安排,可好?”

  老人家究竟是不是抱石先生,将人接回家中,自是最为容易弄个清楚明白。

  即便老人家不是抱石先生,春行馆也不缺两双碗筷。

  阿笙眼睛晶亮的看向二爷。

  二爷果然人好好,便是同余(虞)爷爷和小石头只这一面之缘,都愿意接爷孙两人回春行馆。

  虞清松一愣,到底还是婉拒了,“多谢先生的好意,只是你我非亲无故,怎好叨扰?”

  转过身,对阿笙道:“劳烦恩公送我们一程了。”

  如此,倒是谢放不好再开口相邀。

  阿笙连忙摆手,“不麻烦,顺路的事情。”

  他来临水街,就是为了来探望余(虞)爷爷同小石头,现在余(虞)爷爷和小石头要离开这儿,他自是也要离开的。

  顺路的事情,哪里来什么麻烦不麻烦一说。

  …

  “这回记得戴斗笠了?”

  因着要上路了,阿笙便拿出原先收进袋子里的斗笠,戴在头上。

  听见二爷的这句调侃,阿笙脸颊一红。

  他……他近日照镜子,黑,黑了不少。

  虽说男子汉大丈夫,黑一点也没什么……可,可因为他当时想着要寻个一天,拿画还有帕子给二爷,还是想着,至少不能黑兮兮地去见二爷。

  再一个……

  长宁街上好些主雇都识得他,他也怕人家将他叫住,问他同康小姐的事情。

  斗笠的帽檐被稍稍拿高了一些。

  阿笙疑惑地抬起脸,对上一双噙笑的墨色眸子,“再低一些,该瞧不见路了。”

  斗笠下,阿笙的脸颊红透。

  虞清松瞧着阿笙同谢二爷两人之间的互动,先是一怔,继而眼底闪过一抹探究。

  …

  天色已黄昏,若是天彻底暗下来,便很难临时寻到住处。

  虞清松不再耽搁,同小石头两人走在前面。

  谢放走到邻家枇杷树的后头,取出先前进屋前,被他放在其后的食盒。

  阿笙见到二爷从枇杷树后头拿出的食盒,很是愣了愣。

  二爷这是……给人送吃的,才会来的这临水街么?

  阿笙心里头错愕不已,也不知,什么什么竟能让二爷亲自送吃的,且凤栖街离临水街可一点都不近。

  因着老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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