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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一声。

  急流而下的瀑布自崖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,四溅而出的水花落在他的发间,有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到锁骨,又顺着锁骨处滑下,最终慢慢隐没在衬衣里。

  而他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,只是维持着双手燃烧的火焰,那样安静地注视着她,久久没有动作。

  一个刺猬头少年跃至山边岩石处,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白川童浔,动作流畅地将手中的刀剑收回,爽朗笑道:

  「阿纲,你的朋友?」

  「嗯。」

  沢田纲吉低低应了一声,忽地从空中俯下飞行,缓缓降落到少女面前。

  白川童浔看着他踩上草地,往自己这里前进一步,接着头顶的那道小火苗熄灭,少年的神色也随之有了些许变化。

  「童啊,白川,好久不见。」

  童?

  闻言,白川童浔仔细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  如果没想错的话,刚刚沢田纲吉应该是习惯性地想要直接喊她名字的,后面却又硬生生地改了口。

  可按照她所知道的时间线,以对方的角度,这应当是他们第二次见面,不该会有那种亲密叫法的习惯才对。

  而照之前的情况来看,狱门疆穿越到的时间地点完全随机,这么说的话,难不成她之后还会穿越到在这之前的时间线里,和沢田纲吉这个人变得熟悉吗?

  但如果是这样,对方又是怎么知道她所在的时间线的?

  思考间,眼前的沢田纲吉已经摘下手套放进了口袋,此刻正勾着嘴角看她。

  「我打扰到你们了吗?」

  装作没察觉到刚刚的异常,白川童浔不好意思道:「你们这是在」

  「在训练。」

  沢田纲吉的笑容带了点羞涩,他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,有些局促地邀请她:「不过已经差不多结束了,你饿不饿,待会一起去吃饭吗?」

  少年现在的模样和刚才空中时简直判若两人,被这样一双狗狗眼期待地盯着,绕是自认定力十足的白川童浔也不免有些心软。

  在另一个世界还没有吃晚餐的她确实是饿了,不过自己现在身无分文,又想起狱门疆的不稳定性,便犹豫着开口:

  「我可能随时会离开,所以」

  「没关系!」

  察觉到少女并没有果断地拒绝,沢田纲吉眼前一亮,「我知道你会因为一些原因突然消失,但如果只是占用你一会会时间的话,也是没问题的吧。」

  白川童浔愣了一下,还不等她再开口,对方已然背过身去。

  他朝瀑布的方向挥了挥手,示意自己的小伙伴们下来,随后重新转身看向她,笑着说:「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寿司店,要不了多久就能到,很快的。」

  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,再加上本身肚子就有点饿,白川童浔稍微想了想,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
  「那麻烦了。」

  谁知话音刚落,得到肯定答复的沢田纲吉便二话不说直接扭头,摆摆手打算让才下来的小伙伴就这样回去了。

  这操作,颇有种重色轻友的既视感。

  果不其然,其中一人立马就不乐意了。

  「这怎么行?!十代目!让您在这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单独行动,这太危险了!」

  一旁从白川童浔出现后就一直对她保持警惕的银发少年满脸不赞同,锐利的视线如狼般狠狠地锁住了她,仿佛在看着一个勾引君子的狐媚子。

  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白川童浔哑口无言。

  莫名被人敌视的她正要开口来当个和事佬,身前的少年却好像预料到似的,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
  白川童浔顿了顿,微微侧头,看到目不斜视的棕发少年继续表情温和地劝说着:

  「隼人,只是吃顿饭,不会出什么事的。」

  狱寺隼人表情急切地向前一步:「可是她!」

  瞧瞧,那动作,那神态,那语气,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
  就犹如忠心耿耿的臣子面对着被邪恶巫婆蛊惑的君王,真实到就连白川童浔自己都产生了一种她是红颜祸水的错觉。

  深知自家小伙伴的脾性,沢田纲吉也只得无奈道:「你们先回客栈等我,别担心,我很快就回来,好吗?」

  闻言,那少年拧眉还想说什么,却被边上的人插话打断了。

  「好了好了,给阿纲和这位女士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吧。」

  之前那个刺猬头的阳光大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,又朝白川童浔眨了眨眼睛。

  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,午餐愉快。」

  说完,他单手按在银发少年的肩膀上,强制性地掰过他转身,揽肩前行的动作一气嗬成,在对方不满的叫嚣中勾肩搭背地离开了。

  两人吵吵嚷嚷的背影渐行渐远,沢田纲吉则看起来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。

  他叹了口气,看向白川童浔,微微倾身想要去拉少女的手,却又在即将触碰到时顿了一下,蜷着手指缩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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