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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 那蛇更怒了:“你当时明明说好愿意走,结果却盗取了的我们汇聚的本源,反客为主,与天地签下约定,难道是我们逼你的么,若是玩不起,怎么不滚回去?”
“你们十二……司宇不算,十一个一起对我围追堵截,我用点计谋怎么了,”大金乌脸上嘲讽丝毫不减,“难道还要傻傻地和你一样,天天喊着平等一战?战你们十一个?我能接受被杀死,但不接受被蠢死,就比如你们现在这样。”
“帝昊!”那机械蛇更怒了,“你还有没有良心,谁知道你是真死还是假死,寻死觅活的事你再一再二,如今还想再三再四么?不就是仗着这天地不能缺了大日,才给我们添堵么?”
“添堵,你们也配?”大金乌幽幽道,“我只是蜕变需要源,才露出那么一点痕迹,你们自己误会的,再说了,拿了你们的东西,你们的要求我哪个没做到,怎么,如今输了,便输不起了?”
巨蛇更怒:“那你又赢了吗?”
大金乌悠然道:“大家都输,那又何尝不是一种赢呢?”
“帝昊!”巨蛇狂怒,身形一动,带着无尽恐怖的威压,直接就撞了过来。
听着他们的唇枪舌剑,林昭和一众队友本来在一边默默吃瓜,同时也有点感慨,老母亲这种理直气壮的渣真是——真是我辈楷模,不过嘴炮到动手就不对了,于是林昭瞬间挡在老母亲面前,而孤灯下也变成龙形,刹那间和那巨蛇缠绕在一起,宛如麻花,生生把后者拉住。
“好好说话啊!”林昭说。
“别吵别吵!”孤灯大龙拉着巨蛇,半个身子都被绷直了,“吵解决不了问题啊,司衡大人,你还要不要治这山海界了?”
巨蛇这才收手,蛇身震动间把孤灯下的龙身轻松地甩出,光芒闪烁间,化成一名身材高大、肤色古铜的青年,他五官深邃,左眼金黄,右眼瞳孔却是一个旋转的齿轮,有小小宛如星辰的光点在围绕齿轮转动,上身赤/裸,下半身是一条巨大的银色蛇尾。
“还有什么可治的,”司衡冷漠地看着这群人,“如今只能等司宇归来,将还活着的巫国切割隐藏在虚空里,躲过这天地大劫,等地水火风重演完毕,再行归来。”
林昭伸出手,一个华丽精致的圆环虚影出现在掌心:“别废话了,来,补上,补上我也不找你要什么源了,你爱在这撑多久就撑多久。”
司衡凝视着圆环上的一道缺口,沉默数息,才叹息道:“补全它容易,但给了你,这一万年,山海界天地,要怎么过呢?”
林昭一怔:“这还有问题?”
司衡微微点头,目光沉静如古老的钟摆般,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你们依仗时之国的奇观之力来到这里,时之国能够利用源的力量,将部分源逆转时间,送到万年之后。可这等传送,本身便要耗费源,而那些本应一直存在于此的源,若去了万年之后,这世间便会失去那整整万年的光阴。天道恒常,当失去这些光阴,天地规则便会出现空缺,那时候,天地将进入最虚弱的时期,无数孽力回馈于世,甚至引发比金乌坠落更为漫长的灾劫。”
林昭闻言,眼皮一跳,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传送要消耗源这不难理解,毕竟能量本就在运动中被损耗的,更不用说这种跨越时空的来回了。
他瞬间想到了后世那些可怕的异象——紫日、荒野、大凶……难道说,这一切灾难,竟然是因为他从万年前带走了源,导致了世界的腐化与动荡?
倒也不是没这可能,想到这,他皱眉道:“那您说说,该怎么办?”
司衡的眼神平静如水,没有否认,而是继续道:“修复源法之环后,你必须留下,再将心核归还给帝昊,让他重新将你孕育。随后,你再把源法之环交给司宇,让他重新定下天地规则,并扶持新的十二巫神,继续开辟天地,把未完成的大业完成,如此,一切问题皆可迎刃而解。”
林昭翻了个白眼:“老登你做什么美梦呢,真要这么容易,时之国那位会搞不定么,他肯定是知道这条路走不通,才会让我带源法之环去万年之后。你还要继续开天辟地,怎么死一波还不够,得再送一波是吧,你们当初先十二人合力开一个什么事都没有……”
司衡眉头微动,淡淡道:“我们何尝不曾考虑过?但巫国分裂后,最先建立的巫国带走了最多的源,继承了最完整的法则。后续的巫国,则越来越残缺,源的亏损也随之增大。十二国齐开,并非最优解,而是我们当年无奈的妥协。”
林昭已经不耐烦了,一只金乌虚影在他身后暴躁地露头:“你的办法我不接受,你们这些不靠谱的,乖巧去死,这巫国我会想办法把他们推上星宇,留下奇观,看能不能放时之国夹缝里带到未来,你不接受,我就要直接取了。”
他听到源在时间中会有损耗时,有预感,时之国不可能一直放他在这万年之前,他能待的时间,必然是有限的,不应该浪费。
那金乌的光芒正在凝实,一但全然出现,必然就如同大日临凡,能把身下的巫国带土地都烧成玻璃。
司衡凝视着这少年,他还着稚气,但眉宇间的桀骜与自信,却与那曾经的烈日一脉相承,如果换成其它兄弟,他或许还会拼死一博,为自己的传承支撑更多的时间。
但他却是愿意相信金乌的,虽然讨厌,但他们答应的事情却是无论多难,却会去做到。
“我答应你,但是……”他伸手一指羽国主,“把他身上的司戎权柄剥离,接受司衡之责,我就修补源法之环。”
林昭摇头:“不行,先来后倒,司戎可比你好说话多了,你换一个,我朋友姒黎和你一样,都是蛇图腾,还有……还有微生戊、柏壤,老树,都可以将就一下。”
司衡摇头:“他们都不合适,只有这个最懂平衡之意,那蛇的天命归属不在吾,只能是这羽人。”
羽国主幽幽道:“不能接两种权柄么?我也略懂些平衡之道。”
司衡叹息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