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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。

  然而陈恭的腿部一横,反而更牢固地稳定住莫如山,莫如山一动,发现自己练武多年,竟然无法挣脱开。

  他的举动都被陈恭看在眼里,这种挣扎被对方解读为另一种意味。

  “第一次见到我这样,觉得很难以接受吧。”陈恭捋了捋自己垂落的发丝,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:“朝夕相处的枕边人竟然是男性。”

  “是不是觉得很恶心?恨不得现在就起身杀了我?”

  莫如山不否认自己一瞬的心乱,但他绝无伤害对方的意思。

  “我没…”

  “嘘。”陈恭的手捂住他的嘴巴,笑吟吟:“将军大人,奴现在不想听你讲话。”

  陈恭喋喋不休的说了很久。

  146再次感受到和之前陈恭失联般的感觉,它再次努力的和陈恭进行沟通,但结果别无二致。

  陈恭拒绝一切有效沟通,无论是146还是莫如山,都无法打断他的发言片刻。

  在刚才尚且暧昧的氛围中,陈恭的状态突然不对,就像是一个突兀的断层,146和莫如山在一边,而陈恭背对着他们,在另一个世界里面因为什么而说个不停,完全拒绝其他人的交流。

  当然,莫如山只有在最开始才插了一嘴,他倒是想说,但是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,只能任由陈恭一个人说东说西。

  “呵。”陈恭轻笑一声,眼神中莫名染上一缕暴虐的情绪:“怎么样,大将军,听了这么多,想好怎么处置我了吗?”

  莫如山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变化,他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甚至不理解对方说的“处置”是什么意思。

  他通敌叛国了?也没有啊,哪有什么值得处置的罪过呢?

  “……”许久,莫如山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:“很累吧。”

  他揽下陈恭的肩膀,把陈恭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,莫如山的心跳声骗不得人,一声又一声的咚咚,沉稳有力,完全不像是被吓到了。

  他不清楚陈恭变成这样的原因,就像是一个开关一样,他极少见到陈恭这样暴躁的模样。

  “其实你刚才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。”陈恭语速很快,后面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,连离得最近的146都没办法完全听清楚。莫如山更是不擅长处理他人的情绪,遇到这种事,也只会笨拙的把人抱着,以此来相互慰藉:“但我记得你刚才完全变化后的样子。”

  “哈,怎么,你想说……”

  “很好看。”

  “……你说什么。”

  莫如山把人抱的更紧,几乎像是溺爱的长辈,却又因为那一丝潜在的占有欲而显得异样。

  “我没想到,有人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这般貌美。”

  陈恭罕见的拧起了眉头:“你疯了吗?你在说胡话吗?”

  “我从不说谎,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。”

  陈恭舒展的眉头又放开,取而代之是一种更加疯狂肆意的笑:“那堂堂大将军,就心甘情愿的雌伏于另一个男人身下?”

  这话听起来有些难听。

  或者说,这话放在古代足够惊世骇俗,传闻中小儿止啼的莫将军,竟然学了那南风馆子中的兔儿爷小厮,作媚上之态?传出去足够莫如山被成百上千的人戳着脊梁骨嘲笑,也足够让他长久以来在百姓心中所建立的形象崩塌。

  但莫如山只是抱紧对方,声音温和包容。

  “我不在乎。”

  木讷到不近人情的大将军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,他不管不顾地拥住对方,动作轻柔得不像样,像是在对待什么名贵的瓷器。

  那双手曾碰过无数的兵器、甲胄和血,此刻只是颤抖地拉过另一个人的手,覆上自己展露的脖颈,莫如山眼睫低垂,像是毫不在乎陈恭玩乐般的指尖收紧。

  明明足够强大,却还是露出了近乎谦卑的姿态。

  “我看见你和乌木接近会难受,看见你快乐会欣喜,看到你终于向我袒露秘密…我很开心,但是在这之前,在申王那边一定生活得很累吧?”

  莫如山无法否认自己的惊讶,无法否认自己心底独占欲的狂喜,但他反应过来,却更恼怒于自己没有先关注爱人的情绪,于他所言,陈恭并非棋子,并非谋士,只是他甘愿放弃征战,而扎进骨血要共度余下人生的另一半。

  是男是女,又有何妨?

  他无比珍惜地看着陈恭,在对方指尖落下象征臣服的轻吻。

  “陈恭,我心悦你。”

  仅此而已。

  许久,陈恭的脑海中终于响起任务完成的“滴滴”声。

  脑内的陈恭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,微微挑眉,肆意风流【任务终于完成了。莫如山锯嘴葫芦一样,不逼他一把什么都说不出来。】

  【恭哥威武!恭哥牛逼!】

  146举着小花,看起来十分卖力地为陈恭祝贺。然而146隐约觉得,自家宿主刚才的模样不仅仅只是为了任务,它想起了陈恭和庄笙的对话,之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联系,但它尚不清楚哪里发生了改变。

  正常状态下,陈恭是不会露出刚才那般疯狂得仿佛想嗜血吮肉的表情的,哪怕在曾经的无限流世界,他也十分克制自己,然而,就是刚才一瞬间的情绪流露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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