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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的羞涩腼腆心生好感。
之前在野外他也是孤身一人,能爬上登云梯,想必付出了不少努力,刚才那种冷淡的样子,也一定是他对外强撑的结果吧。
她一边这么想,语气都不自觉的轻柔了点:“没关系的,天地阁的大家都是好人,你来到这里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了,不用拘束!”
此处正好是后山,左右都没什么人,上官璎咬咬牙,小心的掏出一个小木牌,再三确认旁边没人后,才仔细的递给松听雪。
那木牌不像是天地阁统一发下来的,做工更为粗糙,有些地方还带着木头毛边,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一只小兔子,兔子眼睛还用颜料涂红,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玩具。
“师姐,这是……”
“你还记得吗?我叫上官璎,私下里你叫我名字就行!”上官璎挠挠头,很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:“大家年龄明明都比我大,还要天天叫我师姐,总感觉我要折寿了……”
停了一会,她眼睛弯弯的,如同掬了一捧清泉:“这是我的小木牌,”
天地阁的人似乎都知道这小木牌,上官璎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地方,虽然她也会调皮的四处跑,但几乎没人不喜欢她,更别提她还极为懂事,虽然晃悠,但却很贴心的不打扰其他人,这些小木牌也是她小时候玩闹着做的,几乎给她身边相熟的人发了个遍,有段时间还流行起来,长老间暗搓搓的炫耀:“看,这是那小丫头特意给我刻的小木牌!”
“如果你遇到什么事,比如有人欺负你…你就把这个木牌给他们看!或者给旁边的长老看!”
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还捏紧了自己的拳头:“我过去帮你解决!”
她又交代几番,几乎把门派内的事务说了个遍,生怕松听雪出意外,最后还告诉他能上哪找到她,再三叮嘱才回去复命。
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视野内。松听雪刚才还腼腆笑着的嘴角塌了下来,面无表情的看着上官璎离开的方向,小木牌被他随意的仍在储物戒指里,显然没有拿出来用的意思。
他还没说什么话呢,陈恭立刻抬爪,“叭”的一下给他一个暴栗。
“败家孩子怎么不知道节俭呢?”
松听雪还没回神,此刻又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出来:“前辈?”
陈恭一脸恨铁不成钢:“我问你,你怎么把木牌扔了?”
松听雪:“我没扔,只是放在储物戒指……”
“这还不叫扔吗!”陈恭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贝,神色震惊。
他还不了解松听雪吗?他那个储物戒指啥东西都没有,干净得过分,这也导致他八百年都不会打开那戒指一次,这小木牌被他扔进那里,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见天日。
一向听话的松听雪此时沉默着,没看着陈恭也没看戒指,只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。
“讨厌这小姑娘?”
“真不想用?”
松听雪一句话不说,眼皮翕动,只在陈恭一声声询问下才会抬起,更多时候和周边的白雪融为一体。
这倔小孩儿。
陈恭拍拍他肩膀:“不用就不用,也没事。”
算了算了,一个合格的家长要学会尊重孩子的建议。
新入门的弟子都住在不同的小洞府,这地方很简陋,但对于修仙之人来说算得上清闲,松听雪铺好床,把陈恭小心放到床上,自己则坐在旁边的石板上修炼,等到陈恭睡熟,他起身,来到床边,黑夜中那双兽类的瞳孔放大,圆溜溜的模样反而有些柔软。
他看了床上的陈恭很久,神色有些温柔,更多的是无从而来的愧疚。眨眼间就变作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,跳上了床,陈恭那么小一只,他小心得不能再小心,轻轻地把陈恭圈在怀里,腹部的软毛毛茸茸的,给白色的小虫子滚了个圈,看起来像件小毛衣-
以松听雪出众的修为,门内能和他过上几招的弟子基本没有,天地阁内的剑修又没有多少,其他流派的人又不是以好战出名的疯子,日子一长,其他人都不愿和他打,除了上官璎,只有这小姑娘还以为松听雪良善,生怕他受委屈,天天来洞府送好东西。
“师姐。”松听雪装的一副小绵羊样:“真的不用。”
他手忙脚乱的接过上官璎扔过来的一小瓶丹药,那蓝白色的小瓷瓶触手升温,显然不是什么凡品。
“让你拿着你就拿着!”上官璎没什么形象的坐在旁边,大口大口的啃了块苹果:“而且我都说啦,叫我名字就行!”
陈恭看着眼前这画面,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,他微微皱眉,把这种奇怪的感觉抛到一边,直接爬出来,跟这女主打招呼。
“小姑娘。”
“嗯?”啃苹果的少女抬头,巡视一圈:“阿雪你在叫我吗?”
就连松听雪也搞不清陈恭的用意,他缓慢的往陈恭方向移动,企图把他挡在身后,自己则不好意思的笑起来:“你有听到什么吗?好像药老又在骂人了。”
药老脾气暴躁,手下的弟子经常因为没做好事被他骂的狗血淋头,况且他的声音中气十足,要是生气生得特别严重,好几个山头都能听到他的声音。
上官璎喏喏点头,也没多想。
只是那声音再次响起,这下她忽视不了了,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,还是陈恭忍无可忍的让她往下看。
“这边这边!”
她低头,才发现下面有一只白色的小虫子,看到她的视线,那只小虫子动了动触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