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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特拉帕托尼给饱受摧残的队员们奢侈地放了一整天假,所以托蒂他们几个商量着今天晚上在娱乐室多玩一会儿,想问问安东要不要一起,却一直等不到机会。

  “谁知道呢,不过看他这架势,一时半会肯定停不下来。”

  托蒂不懂皮耶罗为什么这么笃定,“你能听懂他说的是什么?”

  “废话,我肯定不懂。但是刚才那一句话他起码打了三个招呼,肯定正是骂得起劲的时候。”

  一直等到下车,安东都没挂电话,他背着包径直上楼了,剩下的人决定不带他。

  一口气吐槽了四十多分钟,安东终于觉得气顺了,叶映容则表示,“幸亏发布会只让你说了一会儿,你现在和我说的这些随便一句话都能上头条。”

  挂了电话,安东才发现内斯塔不在,估计是找托蒂他们玩去了。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还有精力,安东都快累死了,他只想赶快洗澡然后上床睡觉。

  但等真站到浴室的时候安东发现了问题,脸上的伤口注定他只能把洗澡和洗头分开,但是他头发太长了,一个人弯腰洗好麻烦。

  只能打电话摇人了,但是内斯塔为什么不接?安东又找到酒店的座机,托蒂在哪个房间来着?

  维埃里和因扎吉正各自躺在床上,他们都刚和家人打完电话,电视里还在回放安东惊世骇俗的发布会现场,真是常看常新。

  酒店房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,把两个人吓了一跳。

  这都几点了?“谁啊?”

  “是弗朗吗?桑德罗在不在你那儿?”

  维埃里听出来是安东的声音,“不是弗朗,桑德罗也不在我这儿,猜猜我是谁?”

  “波波!”安东左眼不能做太夸张的动作,但不妨碍他顺滑地翻了个白眼,“这还用猜?你知道弗朗是哪个房间吗?算了,我给他打手机吧。”

  “415,怎么了,你找桑德□□什么?”

  “你别管!”

  维埃里气得想直接挂电话,因扎吉把他拦住了,“他们现在在楼下娱乐室里玩呢,你打房间电话肯定没人接。”

  “好吧,他们居然不叫我?”安东生气了一秒钟,“那你能来帮我个忙吗?我一个人洗头发不太方便。”

  维埃里抢答:“来了!”

  “我没叫你!”安东只来得及说这一句,电话就被挂断,很快门铃响了起来。

  “要怎么帮你洗?”

  酒店浴室是正常大小,但是三个大男人站在里面难免觉得逼仄。不过维埃里不在意这些,他跃跃欲试,安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打算使坏。

  “我找皮波帮忙,你一边儿待着去。”

  最后商量的结果,安东扒在浴缸旁边,头发向下垂着,因扎吉举着花洒帮他淋水。

  “这个温度怎么样?”

  安东窝着脖子,艰难地指挥着,“还可以再热一点点,然后脖子那里。”

  于是因扎吉一只手去调水温,另一只手举着花洒往上挪了挪。

  维埃里抱着手臂站在浴室门口,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场景怪怪的。

  “我说真的,你又不是手受伤了,自己也能洗吧!”

  “自己洗洗不干净,头发太长了。你这种不讲卫生的根本不懂。”安东为了和维埃里斗嘴,还把自己呛了一下。

  “别说话了,赶快洗完,我手举着也很累的。”因扎吉早就习惯这两个人说话的模式了,但现在这样还能吵起来,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本事。

  维埃里安静了不到两分钟,又开始了。“你头发长得挺快,现在发根都是黑的了。”

  回应他的只有哗啦啦的水声,没一个人搭理他。

  维埃里不爽地啧了一声,不就是举个花洒的事吗,皮波为什么看得那么专心?他的视线顺理成章的来到安东身上。

  “你屁股还挺翘的,以前我怎么没发现。”

  安东把一只手从头发里抽了出来,在水流下面冲了冲,然后脱下拖鞋照着声音的来源摔了过去,“你赶快滚吧!”

  可惜准头不太行,维埃里毫发无伤,“这可是你说。”他把拖鞋捡起来就走了,结果出门的时候正撞上回来的托蒂和内斯塔。

  “你手上拿的是什么?不是,你来我们房间干嘛?”

  维埃里指了指浴室。

  “安东受伤了洗头不方便,本来想找你帮忙的,但你没接电话。”

  “哦对,我手机没电了。”内斯塔说着进屋充电去了。

  “我们楼下打牌,你来吗?”托蒂探头大声说,也不知道安东听没听见。

  “我要等一会儿,去的话给你打电话。”

  托蒂和内斯塔于是又回到娱乐室,“要是安东刚才找的是你的话,你会帮他洗头发吗?”

  “会吧,怎么了?”

  托蒂摇摇头没说话,内斯塔像刚才因扎吉那样?他想象不来。

  “那要是我让你帮我洗头发你会帮吗?”

  内斯塔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些,“你什么毛病,就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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