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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栽倒在地,“卧槽,谁啊?”
岁淮跌落一个安心的胸膛,周聿白摁着她的脑袋,她听话地闭眼,把脸埋进去。男人说话胸腔和声带一齐震动,在夜色中,清冽而强大:“她男朋友。”
齐霁愣了,“……不是分了吗?”
“没分轮不到你,分了也轮不到你,”周聿白看着他,眼神冷淡,“滚。”
说完,将怀里的小姑娘打横抱起,塞进车里。
迈巴赫在夜色里飞驰而过。
周聿白一言不发地开着车,偶尔看一眼副驾驶的人,垂着头,捂着胃,看起来难受得不行。
他递过去保温杯:“喝。”
岁淮乖乖地咕咚咕咚灌下几口,温水入喉,浸润心脾,胃部的抽搐渐渐得到缓解。她闭眼,靠着座椅,看样子像是睡了。
周聿白气刚消,小姑娘忽然蹭的一下弹起来,站军姿,朝他甜甜一笑:“奥特曼先生,又见面啦。”
周聿白:“……”
她像个小狗,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抱住周聿白的脖子,嗅来嗅去,还一个劲儿地蹭:“奥特曼先生,你好香啊,请问您经常泡玫瑰浴吗?”
他这会儿不爽,别开脑袋,挣脱开她的手臂,脚踩油门继续开车。
“奥特曼先生,你怎么不理我呀?”她托着腮,对他眨眼。
他照样一句话不说,晾着她,让她长记性。
岁淮嘟着嘴,用手比了个开枪的姿势,朝着周聿白脑袋就来一枪:“砰。”
“哎呀奥特曼大人中枪啦。”
“中了我的丘比特之枪,你被爱神选中啦!”
车开进停车场,周围灯光亮起,他解开安全带,侧身看她:“谁的爱?”
岁淮抱着脑袋想了几秒:“——小狗。”
周聿白挑眉。
她笑嘻嘻地爬到他腿上,分开坐下,抱着他的脑袋晃悠,两只手提溜周聿白的耳朵,轻轻地说:“小狗,我的小狗。”
岁岁的奥特曼小狗。
周聿白气笑了,打开车门,拽着她上楼。
电梯停在二十六层,周聿白一路像个冷面神,拽着岁淮到门前,用指纹解锁的时候才松开她的手。岁淮蹙眉,委屈地揉手腕,特可怜地说:“奥特曼先生今天好凶。”
周聿白:“对你这样儿的就该凶一点,回头被谁卖了都还睡得打呼噜。”
“我不打呼噜,我可安静了,”醉鬼斤斤计较,掰着指头数自己的优点,“岁岁肤白貌美大长腿,聪明伶俐口才好,睡觉不踢被子,不打呼噜,不磨牙,是世界上最最最可爱的女孩子。”
“自卖自夸。”周聿白轻嗤,打开公寓的门,玄关和客厅的灯自动感应亮起,整栋公寓一片通明,星空顶的银河开始流转。
“哇,”岁淮转圈圈,摸摸这个看看那个,“这就是奥特曼先生住的星球吗,好漂亮!”
周聿白没理醉鬼,去浴室拿毛巾,用水沾湿,拧干,然后靠在浴室门框边:“过来。”
她听话地踱步过去,站定,睁着一双莹亮的大眼睛看他。
一条毛巾糊她脸上,尽情蹂躏。
岁淮:“……”
擦完脸,周聿白又把她染上酒精和火锅味道的外套拖下来,扔进洗衣机。
外面突然叮铃哐啷响。
岁淮一手拿着勺子,一手端着蓝色水晶玻璃杯,轻轻一敲,悦耳的脆音发出来。她光着脚,一边敲音一边转圈,独自跳着上次的华尔兹,嘴里哼歌:“踮起脚尖,提起裙边,让我的手手轻轻搭在你的肩……”
她比银河还要灵动。
喝醉的人精力无限,岁淮转累了才停下来,把手搭在周聿白的脖子,酒精开始发挥作用,全身都在燥热着,她说:“好热。”
“歇会儿。”
“我还渴,”她用手指捏住周聿白挺立起的喉结,“这个好像下雨后冒出来的春笋。”
空气变得稀薄,酒精悄无声息地蔓延开,周聿白也醉了,比岁淮还要醉。他没躲,喉结就这么被她把玩,说话间滚动一下,从她手里解脱出来,很快又被她捉住。
他说:“我也渴。”
岁淮犯迷糊:“那怎么办?”
她摸了摸周聿白的头发,“小狗,我的奥特曼小狗也渴了。”
“嗯,”周聿白把她沙发压,把在他腰间乱蹬的腿摁住,分开,抬高至肩膀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她,眼神深而沉,是山雨欲来的前兆。
嗓音渐渐低哑:“所以小狗现在要喝水了。”
岁淮盯着他俯进去的头。
小狗喝水的时候很专注。
他从没见过这么脆弱易碎的小碗,陌生而透着神秘。他轻轻用舌尖试探碗中水的温度,起初是凉的,而后伴随着不断饮水,温度升高。
碗口留下小狗牙齿的痕迹,因为动作生疏,碗里的水洒出来好多次,沾湿了小狗的眼睫和鼻梁,弄湿了沙发。